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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上)章节目录 安娜·卡列尼娜(上)未删节小说在线阅读

2019-12-26 10:06:56   编辑:青槐
  • 安娜·卡列尼娜(上) 安娜·卡列尼娜(上)

    贵族妇女安娜追求爱情幸福,却在卡列宁的虚伪、冷漠和弗龙斯基的自私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最终落得卧轨***、陈尸车站的下场。庄园主莱温反对土地私有制,***资本主义制度,同情贫苦农民,却又无法摆脱贵族习气而陷入...

    列夫·托尔斯泰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安娜·卡列尼娜(上)》 小说介绍

《安娜·卡列尼娜(上)》是一本巨好看的历史小说,作者是列夫·托尔斯泰,主要角色有安娜卡列宁,下面一起来看看小说的主要内容:贵族妇女安娜追求爱情幸福,却在卡列宁的虚伪、冷漠和弗龙斯基的自私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最终落得卧轨***、陈尸车站的下场。庄园主莱温反对土地私有制,***资本主义制度,同情贫苦农民,却又无法摆脱贵族习气而陷入无法解脱的矛盾之中。矛盾的时期、矛盾的制度、矛盾的人物、矛盾的心理,使全书在矛盾的漩涡中颠簸。这部小说深受我国读者喜爱,它是新旧交替时期紧张惶恐的俄国社会的写照。

《安娜·卡列尼娜(上)》 第14章 免费试读

就在这时,公爵夫人进来了。她一看到他们单独在一起,并且态度尴尬,脸上就露出惊恐的神色。列文向她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凯蒂坐着,低垂着眼帘。

“谢天谢地,她拒绝了他。”母亲心想,脸色明朗起来,恢复了每周四晚上接待客人时的惯常笑容。她坐下来,开始询问列文在乡下的生活。他也坐了下来,等待其他宾客来临,好让他可以悄悄离开。

五分钟后,凯蒂的朋友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进来了,她是一年前结的婚。

她是个瘦削、神经质、面如菜色、病怏怏的女人,一双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喜欢凯蒂,是一位已婚女性对未婚姑娘常有的那种喜爱,她希望凯蒂能按照她伯爵夫人自己对幸福婚姻的理想来嫁人,希望看到凯蒂和渥伦斯基结婚。她一直不喜欢列文,初冬的时候她常在斯彻巴特斯基家见到他,最爱找的乐子就是取笑他。

“我喜欢他居高临下看我的样子,他要么认为我愚蠢而突然中断他的高谈阔论,要么就对我屈尊俯就。我就喜欢这样。对我屈尊俯就!我就喜欢他恨我!”她过去常常这么说他。

她是对的,因为列文的确受不了她,看不起她对自己的神经质引以为豪,甚至自诩为美德,看不起她对生活中一切粗朴庸常事物的蔑视和冷漠。

诺德斯顿伯爵夫人与列文的关系在社交场并不少见,两人表面上关系友好,内心却相互蔑视到彼此无法认真对待,甚至不会被对方触怒的地步。

伯爵夫人立刻开始攻击列文。

“啊,列文先生!这么说您回到了我们堕落的巴比伦!”她伸出发黄的小手说,重复列文初冬时说过的话,那时他把莫斯科称为“巴比伦”。“是巴比伦进化了还是您退化了?”她又问,带着讥讽的笑容转向凯蒂。

“您这么清楚记得我的话,我不胜荣幸,伯爵夫人。”列文答道,他已经恢复了镇定,出于习惯对她反唇相讥,“显然您对我的话印象深刻。”

“哎呀,当然了,我总是把它们都记下来。噢,凯蒂,你又去滑冰了吗?”

她开始同凯蒂说话。虽说列文那时离开会感到尴尬,但他宁愿这样,也不愿整晚都待在屋子里,待在凯蒂的视线之内。她时不时瞥他两眼,却避免同他目光相接。他正准备起身,这时公爵夫人注意到了他的沉默,对他说:

“您来莫斯科很久了吗?不过我觉得您加入了地方自治会,在外边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吧。”

“不,公爵夫人,我不再参加地方自治会了,”他答道,“我来莫斯科只待几天。”

“他有点不大对劲。”诺德斯顿伯爵夫人仔细打量他严肃冷峻的脸想道,“他为什么不高谈阔论呢?不过我会逗他说话的,我就喜欢凯蒂在身边的时候捉弄他,就这么办。”

“列文先生,”她开口了,“您这位无所不知的人,请和我解释一下,在我们卡鲁戈的地产上,庄稼佬和他们的婆娘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酒喝,欠我们的债却从来不还,这是怎么回事?您总是拼命夸奖庄稼佬。”

这时另一位夫人走进房间,列文站了起来。

“对不起,伯爵夫人,对此我实在是一无所知,无可奉告。”他说。他转身时,看到一位军官跟在那位夫人身后走进来。

“那一定是渥伦斯基。”他想,眼睛望着凯蒂想证实一下。她瞥了一眼渥伦斯基,然后把目光转向列文。她不知不觉间变得明亮的眼神,让列文意识到,并且是清楚无误地意识到,她爱这个男人,仿佛她跟他说过很多次一样。但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现在,无论对与错,列文都只能留下来了。他必须弄清楚她喜欢的是哪一类男人。

有一些人,无论遇到哪一方面的对手,马上就只看到对方身上的缺点,对他的优点却视而不见;还有一些人恰恰相反,极力从幸运的对手身上找出使他成功的那些特性,并忍住内心的巨大痛苦,一味从他身上寻找优点。列文属于后一种类型。对他来说,看出渥伦斯基的优点和吸引人之处并不困难,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渥伦斯基皮肤黝黑,体型健壮,中等个头,有一张温和、英俊、极其安静和坚定的面孔。他的面孔和身材从他剪得短短的黑发,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到宽松、崭新的制服无处不简洁而优雅。渥伦斯基走到边上让一位夫人通过后,先向公爵夫人走去,然后走近凯蒂。他朝她走去的时候,漂亮的眼睛明亮起来,眼神包含着特别的温柔,带着难以觉察的快乐微笑(那笑容在列文看来是胜利的微笑)小心而恭敬地向她鞠躬,对她伸出他短小、宽厚的手掌。

他同所有人打过招呼,寒暄几句之后,坐下来,但没看列文一眼,而列文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

“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公爵夫人指的是列文,“康斯坦丁·德明特里奇·列文,阿列克斯·凯里洛维其·渥伦斯基伯爵。”

渥伦斯基站起来,热诚地注视列文的眼睛,紧握他的手。

“今年初冬我本打算和您一起进餐的,”他露出单纯坦率的笑容说,“但您忽然回乡下去了。”

“列文先生鄙视和痛恨城市,还有我们这些城里人。”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说。

“我的话一定使您印象深刻,让您记了这么长时间。”列文说,想起他刚才已经说过这句话,脸刷地一下红了。

渥伦斯基瞥了他和伯爵夫人一眼,笑了起来。

“您一直住在乡下吗?”他问,“冬天不无聊吗?”

“不无聊,忙起来是不会感到无聊的,再说一个人也并不无聊。”列文生硬地答道。

“我喜欢乡下。”渥伦斯基说。他听出了列文的语气,但假装没注意到。

“不过我希望,伯爵,您不会乐意老是住在乡下。”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说。

“我不知道,我从没住过很长时间。我体验过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接着说,“我和母亲在尼斯待过一个冬天,我从没像在那儿一样怀念过乡村,怀念我们俄罗斯的乡村和穿树皮鞋的农民。尼斯本身很乏味,您知道的。那不勒斯和索兰多只适合短时间停留,在那种地方就会想起俄罗斯,尤其怀念俄罗斯的乡村。它们看起来……”

他对着凯蒂和列文说话,目光安静而友好地在两人身上交替。他说话明显很真诚、坦率。

他注意到诺德斯顿伯爵夫人有话要说,便打住话头,专心听她说。

谈话片刻没有停歇,因此,老公爵夫人早就准备好在冷场时使用的两门重炮古典与现代教育和普遍兵役制的问题,就没必要搬出来了,诺德斯顿伯爵夫人也没机会讥笑列文。

列文想参与这种泛泛的谈话,却插不上嘴,他不停地对自己说:“现在我得走了。”但他却没走,而是等待某种不确知的东西。

谈话涉及到扶箕和灵异术。诺德斯顿伯爵夫人相信灵异术,开始讲述一个她自己亲眼目睹过的奇迹。

“啊,伯爵夫人,您真得带我去那儿看看。看在上帝分上带我去吧!虽然我一直想寻找超自然的东西,可从来也没见过。”渥伦斯基笑着说。

“好啊,下星期六,”诺德斯顿伯爵夫人回答,“您,列文先生,您相信吗?”她转身问他。

“为什么要问我?您非常清楚我会说什么。”

“但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相信扶箕就证明我们这个所谓受过教育的阶级,和农民的水平一个样。他们相信邪眼、咒符和巫术,而我们……”

“那您就是不相信了?”

“我没法儿相信,伯爵夫人!”

“可如果是我亲眼所见?”

“农村妇女也会说她们如何亲眼见到妖怪。”

“那您认为我说的不是真话?”她不高兴地笑着说。

“哦,不是,玛莎,列文先生只是说他没法儿相信……”凯蒂说,为列文感到脸红。列文明白到这一点,变得更恼怒了,他正打算回答,但渥伦斯基带着欢快而真诚的笑容,立刻来给这场即将变得不愉快的谈话打圆场。

“您不承认这有可能吗?”他问,“为什么不可能?虽然我们并不理解电,但我们承认电的存在。那么,为什么就不会还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其他力量存在呢?这些力量……”

“但人们最初发现电的时候,”列文迅速打断他的话,“只是观察到它的现象,还不了解它的成因和效果。过了几个世纪,人们才想到运用它。但灵异术士恰恰相反,他们先说桌子替他们写字,幽灵来到他们身边,后来才说这是未知的力量。”

渥伦斯基聚精会神地听列文说话,他听人说话总是那么专注,对列文说的内容显然很感兴趣。

“是的,但是唯灵论者说:‘我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但它存在,在这些条件下它会起作用。让科学家来发现这种力量到底是什么。’不,我看不出为什么不能有一种新的力量,如果……”

“因为,”列文又打断了他,“拿电来说,您只需在羊毛上摩擦一块松香,就会产生一些现象。但灵异术并不总能起作用,所以它不是自然力量。”

也许是觉得在客厅里谈论这些话题显得太严肃,渥伦斯基没有回答。为了改变话题,他愉快地微笑着,转向了夫人们。

“我们现在试一试,伯爵夫人。”他开口说。但列文想把他的想法说完。

“我想,”他继续说,“灵异术士想用某种新的力量来解释他们感到惊异的事物,这种尝试是完全失败的。他们肯定精神力量的存在,却要用物质的实验来证明它。”

每个人都等着他说完,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想您能做一位极好的巫师,”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说,“您身上有种狂热的东西。”

列文张嘴想回答,但涨红了脸,一句话也没说。

“让我们现在就试试扶箕,凯蒂公爵小姐,我们试一试吧,”渥伦斯基说,“公爵夫人,可以吗?”他对她母亲说,然后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一张合适的桌子。

凯蒂站起来去找桌子,经过列文身边时与他四目相对。她从心底里同情他,尤其因为她让他这么受罪。

“如果您能原谅我,就请原谅我吧,”她的神情在恳求,“我太幸福了。”

“我痛恨所有人,包括您和我自己。”列文的眼睛回答道。他拿起帽子,但他命中注定还不到走的时候。就在其他人围到桌子旁边,列文准备离开时,老公爵进来了。他问候过了女士们之后,转向列文。

“啊!”他亲切地说,“来了很久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来了。很高兴见到你。”

他拥抱了列文,和他说话,没看到渥伦斯基站起身,静静等待公爵注意他。

凯蒂意识到,经历了所发生的事情后,她父亲的友好热情使列文感到很不好受。她也注意到父亲终于回应了渥伦斯基的鞠躬,可态度是那么冷淡。渥伦斯基带着和善的表情看着他,努力想弄明白,却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他不友好。她脸红了。

“公爵,我们想做一个实验,让他上我们这边来吧。”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说。

“什么实验?扶箕?对不起,女士们先生们,在我看来,玩套圈的游戏更有趣。”老公爵看着渥伦斯基说,猜想是他起的头,“毕竟玩套圈还有意思一些。”

渥伦斯基那双坚定的眼睛惊奇地瞥了老公爵一眼,微微笑了起来,立刻开始同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谈论下周将要举行的舞会。

“我希望您能到场。”他对凯蒂说。

老公爵一离开,列文就悄悄溜走了。他那天晚上最后的印象,是凯蒂回答渥伦斯基关于舞会问题时快乐微笑着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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